李勝利訪談實錄精選
西北風嚴格地說是有種對影像的追求把大家聚在一起了。因為每個人都在拍這么一個東西,只是在拍的影像定位上基本上一致的,影像如果定位不一致肯定走不到一起。比方說我是不拍小品的,你是拍觀念攝影的,你是拍新聞攝影的。攝影多元化以后分歧也多。當時拍新聞的多,還有拍風光。
我們拉出來一幫是拍紀實的,從官方的手段來做,把它轉換成民間的,我就反映民間這些事,照相機不是為了為了當官的服務,不純粹是為了領導服務的,或者為一個單位服務的,鏡頭下應該籠罩蕓蕓眾生,不是單獨幾個特殊人物。我們這幾個人恰恰都把鏡頭轉向了民間了,趕個廟會啊,睡到農民的熱炕上啊,反映農民這種原生態的生活狀態。
我們在拍照片的時候基本有一個原則,基本不干涉拍攝對象,這是我們的共同特點。另外把鏡頭不指向當官的,也不跟潮,按照自己的影像定位走自己的。但我們這幾個人當時整個攝影理念恰恰就在這產生碰撞了,然后就因為這個碰撞把大家緊緊地連在一起了。
最有意思是我們做了一個渭河的文化擴散,那個時候已經走到我們拍大幅作品的時候,已經拍到拍不下去了,沒法再拍了,這個怎么走?到農村就是拍片子,后來起個名字能發表就發表,發表不了就窩在家里。為了拍這個片子,我們四個我、候登科、白濤、石寶琇在我們家里喝酒,因為這個創作。當時叫創作,很神圣的事。
結果這創作當時進行不下去了,我們四個人喝了酒以后抱頭痛哭。然后我老婆就說你們都出去哭去,干什么?樓上樓下都以為家里出了什么大事了。